老6从办公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这是当年你让我截留下来的报案记录和提取的精斑dna检测报告,若是平时这些做证据应该是没问题了。但是以对方的实力能够请到的律师能力肯定不一般,肯定能找出证据上的漏洞,毕竟8年了才起诉,于情于理都不是能够特别说服人心。人证没有问题,当年接警的值班警察和现场勘察的警察,这几年按照你的要求我一直对他们都很器重和优待,加上他们本身对这件案件一直也都心存愤慨,所以出庭作证不成问题。等这件事情完结,我想办法把他们调到别的城市躲几年,以免孔家报复”。
张淳满意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老6”,6局长苦笑了一下:“按照道理这些本身就是我们警察该做的,听你说谢谢甚是惭愧呢”。孔勋安慰道:“你也不必苛责自己,当年孙市长一力庇护孔家,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能做什么?”。
“如果想要万无一失,我觉得最可靠的人证就是当年跟吕尚一起在犯罪现场的那六个孩子,如果能找出一两个人来作证是非常有利的,可是真要是追究起来他们是同犯,只怕他们不会愿意”。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把名单给我就行”孔勋胸有成竹地打断了6局长。
送孔燕然回去的路上,孔燕然茫然地看向张淳:“那六个人怎么办?”,张淳笑了一下:“先易后难,逐个攻破。只要是人活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做到无懈可击,总会有弱点,我们就慢慢找出他们的弱点然后迅出击”,孔燕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张淳的自信从何而来,她只是感觉到困难重重。良久,孔燕然笑了一下:“那么张叔,你的弱点在哪里?”,张淳转头看了一眼孔燕然笑了,眼神里满满的欣喜,今天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他心里前所未有的舒畅,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你妈妈,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哪怕她去世了那么多年”,孔燕然猝不及防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抬起头笑着看向张淳眼睛里闪烁的那些纯真的光芒,点了点头:“我妈妈有你这样的挚友真是不虚此生”。
孔燕然注意到这六个人出了一个叫程志峰的其他人都在济南,提议从这个程志峰开始,张淳摇了摇头笑了:“从苏义开始”,孔燕然愣了一下:“苏义,那不是吕尚的助理吗?他就在银山集团靠抱着吕尚大腿生存,他?不合适吧”。
“远香近臭,你能理解吧?”,张淳诡异一笑,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苏义从毕业跟着吕尚来到银山集团之后一直是吕尚的助理,有同学之谊在,吕尚待他自然是不一般,工资是经过董事会特批给的足足的。刚开始这些对于刚刚毕业的苏义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他也一直打心眼里的满足和感激,但是随着苏义年龄越来越大,跟着吕尚阅历也原来越丰富,除了金钱也有了职位和地位的追求,不再满足于一个小跟班一样的助理,在别人眼里终究是狐假虎威。但是吕尚用人用得顺手了并不愿意苏义去别的部门,苏义几次提出来想换个职位,都被吕尚大手一挥:“给你加工资”打了,苏义每次都很颓然,感觉自己像是一条乞讨的狗,吕尚随后扔出一根骨头就把自己打了。
所以当苏义接到昌盛银行济南分行易行长电话的时候,开心地一下子从办公椅里蹦了出来,他和易行长有过一面之缘也互留了电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年跟着吕尚,苏义不自觉的也变得跟吕尚一样习惯性的自我感觉良好,所以易行长提出邀请他去来做副行长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怀疑自己能否胜任。挂完电话他就开车直奔刚刚开业的昌盛银行济南分行,崭新精致、装潢大气的营业厅,梳着一丝不苟的髻的女员工,自信优雅地从他面前经过,男员工躬身做出标准的“请”的姿势为他打开了门,洁白的衬衣,挺括的西裤。他在心里暗暗惊叹,银行就是银行,怎么看都比地方企业强,他堂而皇之在大厅里走了一圈才上楼去拜访易行长,想到过不了几天,这里忙碌着的这一群人都得向自己毕恭毕敬的喊上自己一声:“行长好”,他差点笑出声来。
吕尚看着面前的辞职报告和忘乎所以的苏义,狠狠地签了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恭喜啊,别忘了咱家小庙,以后时常过来看看”,苏义拿到吕尚的签字满意地笑了:“一定一定,也欢迎老同学经常去我们行坐坐,以后还有很多事情仰仗老同学照顾扶持呢”。吕尚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苏义讪笑着道别退出了办公室,刚关上门就听见门上被东西重重一击,震得他手麻。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吕尚的声音:“喂不熟的白眼狼”,苏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咬了咬牙,但是想想终究是自己理亏,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那天和张淳分开后,孔燕然每隔几天便和刘茵娟去一次泉城广场附近的清玄美容护理中心,她给自己和刘茵涓都办了整年最奢华的钻石套餐,为显对贵宾客户的重视,每次孔燕然过来老板李清玄都会亲自过来迎接,渐渐熟悉了之后,孔燕然和刘茵涓便时常也受李清玄的邀请参加一些美容、化妆讲座。这一天参加完讲座已经是晚上将近8点,孔燕然提议去附近的零点酒吧来个闺蜜聚会,李清玄听见孔燕然已经把自己当闺蜜,自然不好拒绝一起走进了喧嚣的酒吧。
在酒吧这种地方刘茵涓并不自在,自觉无聊,几杯酒后,接着同住的女孩打电话就先离开了,李清玄看着孔燕然仿佛兴致很高在吧台和陌生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只得耐心坐在角落里陪着。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吕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酒吧大门,一群人应该是有预定,径直坐进了酒吧里离舞台最近的那张桌子。孔燕然低着头装作啜饮杯中的酒,暗暗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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